那史官气愤至极,摘下自己的官帽,“若是三皇子执意称帝,长公主身为一介女子在朝堂兴风作浪,臣不能容忍,自请辞官!”
此言一出,方才摇头的几位纷纷跟着摘下官帽,像是要示威的模样。
沉默许久的丞相突然开了口,“张大人,切勿激动。我知道你讲究纲常伦理,但凭心而论,三皇子难道没有治国才能么?”
杨珏看了一眼谢昭玉,跟着道:“是啊师傅,您可别忘了,在太子之前,三皇子可一直是被陛下当作太子培养的,七岁那年提出的治洪策略,师傅您还夸过呢!”
蒋昭身为大理寺少卿,掌管朝中法理,此时像是个局外人一样旁观,却适时说了一句,“本官记得大理寺减轻审讯的刑法一事,也是三皇子提出的,可见其仁爱之德。”
“是啊,是啊。”不少人跟着附和。
此言一出,那几位史官皆有些动摇。
周棋在朝中一直声望不差,只不过是因为腿疾避朝,所以有些销声匿迹,此时经众人一提,几位史官也记起了这位前太子做过的那些事,一时有些动摇。再加上蒋昭提及仁爱一词,更是让他们为难。身为史官,整日将帝王仁爱挂在嘴边,若是此时再竭力反对,就等于否认了帝王仁爱,那不是打自己的脸么!
谢昭玉看着依旧坚定的张大人,起身走下台阶,“张大人多虑了,从前我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以后也不会感兴趣。今日我就当着诸位大人的面,将传国玉玺也奉送给陛下,答应此后远离朝堂,如何?”
此言一出,百官具惊。
传国玉玺,多少年都没听过的词语了,据说掌握传国玉玺之人可直接称帝,此前只知道大戚皇帝从未将传国玉玺示人,没想到居然在长公主的手中!
谢昭玉一边说,一边取出自己经常带的那枚玉簪,在簪子断裂处轻轻一掰,簪子裂成两半,从中掉落出一块细长的白玉,方方正正的,仔细看上面还刻着字。
原来传国玉玺她一直都带在身上,只不过所有人都未曾往哪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