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玉无法,只能自己提着食盒走远了。裴雁君等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走进孙乾明,“我有一件事,想请孙公子帮我一把。”
见他神色严肃,孙乾明不敢怠慢,“何事?”
“此番出谷,希望孙公子去一趟越北,替我传一封信给季霄。”说着,裴雁君踏步便往屋里走去,提笔写起信来。
孙乾明站在门口,身子歪在门边的柱子上,漫不经心地问道:“军营重地,将帅密信,你真的放心让我去?再说,你伤都好得差不多了,自己怎么不去?”
裴雁君没答话,笔下簌簌,不一会儿写好后将纸折起来抬头道:“我答应了昭玉,不再离开她半步。”
这下反倒轮到孙乾明愣了愣,谢昭玉说的没错,大病一场的裴雁君与从前不一样了,尤其是在谈到谢昭玉三个字的时候,眼中有一股浓烈的情绪,不像是在他这样疏离性子的人身上该出现的情绪。
他顿顿点了头,目送着裴雁君离开,找不到他变化的缘由,只是觉得奇怪,而后不敢再耽搁,带上信离开了冥王谷。
半个月后,越北。
季霄打开孙乾明带来的信草草看了一看,猛然哈哈大笑起来,吓了孙乾明一跳,手中的茶杯险些跌落到地上。
“好哇,世子终于想通了,老子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孙乾明心有悸悸,作为一个自诩正直的人,来的一路上他都没有打开信,不知道信中究竟写了什么。如今又见季霄是这样的反应,越发摸不到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