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万分的蹲在地上,那人见了也叹息一声, 走过来敲敲他的背,把手摊开在他面前,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银制的平安锁。
“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会做这种害人性命遗臭万年的勾当。侍风,还记得咱俩是什么时候开始做兄弟的吗?已经整整三年了,我儿子已经一岁了,可我还没见过他的面,你不怕死,不怕你妹妹死,难道我就怕死么?怕死我会来做这一行吗?我只是想在死前能够回长安见我儿子一面,哪怕一眼,我也死而无憾了。就当作兄弟的求你了,行吗?”
侍风盯着他手中的银锁许久,神色木讷,已经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之后,他缓缓站起身子,脚步踉跄地出了门,像是个丢了魂的人。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房间,从床底下取出一个包袱,又丢丢荡荡的朝谢昭玉的房间走去。
“侍风?你怎么来了。哎,公主和城主在谈事情呢!”阿玉正要去照料伤员,就看见侍风与自己擦肩而过,说话也像没听见似的。她口中嘟囔了一句奇怪,也没放在心上,便转身离开了。
“公主,这是今早拓跋送来的信,信中说是想要与我们和谈,若是和谈成功,他们即刻退兵。想来十公主昨日的计谋给了他们一点颜色,让他们不敢再小瞧我们安乐了。”
恍惚间,侍风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大亮的天,原来已经天亮了……
一阵纸张打开的声音过后,只听谢昭玉道:“如今看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们兵防不足,若是能通过和谈让他们退兵,是两全其美的方法。”
“公主,小臣只怕这里有诈。”城主声音中透露着些许的担忧。
“无论他们是什么想法,总得先谈了才知道。”谢昭玉坚定道:“日子定了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