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页

但渐渐的,郁辞舟便习惯了。

他甚至将江浅这情绪当成了某种“情趣”。

后来,江浅每说一次狠话,郁辞舟便会将江浅弄哭一次。次数多了,江浅便学乖了,索性闭着嘴再也没说过话,只是看着郁辞舟的目光中,带着不加掩饰地恼恨。

可惜,江浅并不知道,自己因为那魅毒的影响,即便是“恶狠狠”看向郁辞舟时,那目光也含着三分动人心魄的魅惑,不仅起不到任何震慑作用,反倒会激起郁辞舟的征服欲。

郁辞舟暗道,江浅这么不可一世的性子,恐怕这一生也只在这三天里,才会流露出那样的神情,只可惜,除了他再也没有旁人能见到。

想想好像也不可惜,只有自己能看到也挺好。

郁辞舟一想到若是还有旁人见到江浅那模样,目光便不自觉闪过了一丝烦躁。

片刻后,他摘下了面上的鹤羽面具,将其放在了江浅身边。

郁辞舟目光下意识又在江浅身上逡巡了一圈,随后收回视线,大步出了清风阁。

白鹤一直等在外头,见郁辞舟出来忙迎了上去。

他原以为以江浅所中魅毒的力道,三天三夜之后,郁辞舟大概会伤得颇重,没想到如今一见却发觉郁辞舟面色如常,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

若非自己在外头等了数日,亲眼所见那两股妖力的交缠,他几乎要怀疑郁辞舟只是进去清风阁与江浅喝了个茶而已。

“尊客可有伤着?”白鹤关切问道。

“无妨。”郁辞舟摆了摆手,白鹤这时才觉察到郁辞舟的妖力波动很大。

也就是说,郁辞舟这次并非无恙,确实损耗了不少妖力,只是他掩饰得好。

郁辞舟此番是帮禽族的忙,若他出来表现得过于狼狈,便意味着禽族欠他的人情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