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馆之后,女孩儿没再拿这照片说事儿,认真听付沚讲解。但今天,付沚也感受到了许多道目光。
直到她送走这位女孩儿,有道目光的主人过来找她。
这男孩儿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背着个大大的书包,操着南方口音,显然是过来旅行的,他向付沚打招呼:“这位小姐,你好!”
“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转身之际,稍宽的大衣衣摆转了个旋儿扫到小腿外裤上。
男孩神情中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倒眼神带几分炽热,开口问:“我能请你讲解吗?”
才送走一位,付沚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会儿,轻扶了下额角:“您看这样可不可以,我去讲解处帮您找位专业的讲解员给您,要比我讲得好,我是实习生。”
付沚才要带他去讲解处,他却没动步子:“没事的,只要是你、是你就可以。”
他手里的手机屏幕收到消息突然亮了,付沚余光无意识地扫了一眼,他的屏保竟然是自己的照片。
男孩马上把手机揣到上衣口袋里,付沚也没想好说什么,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他坦白道:“昨天看到那条微博,看到底下有人回复我的评论,我今天一大早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刚才那女孩说,有人在底下回复评论说付沚是石林的讲解员。
既然是如此,驳了人家面子也不好。付沚已然想好一会儿要说些什么,便答应下来:“那好。”
这下只好折返,带着这男孩从头开始讲解,路上边走边开了杯盖喝水,男孩走在她前面一些,见她喝水,边走边说:“你们做讲解的,确实是得多喝水。”
他们走得不快,可走着喝水还是溢出了几滴,付沚小幅甩甩手,干得很快。
付沚忽然想起之前和沈可居相处时的某个细节。那是他们去省博物馆那天,在两个展馆之间的路上,沈可居见她打开杯子要喝水的时候就止住脚步了,等她喝完才接着走。
尽管两者没有任何可比性,付沚还是由细枝末节之处轻易想起了沈可居。
路上绿草茵茵,只是这一路的枝头上没了暗香与花色。男孩叹了口气:“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啊,之前我在网上看到过这里的图片,花开的时候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