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付沚点头:“100。”
“走,上车。”
到了车上,沈可居没有着急发动车子,而是坐在车里打开了广播:“一会儿再走,现在雪大不好走。”
这话要是被秦鸿听到又要笑他了,说得跟他沈可居不是那年那个大学时在冬天自驾到大兴安岭被雪堵住路后绝处逢生的人一样。
付沚也知道雪夜行车不安全,就和沈可居坐在车里,默默等着雪停。
沈可居的车里没有音乐,一直以来都是听交通广播。
永远都不要低估很少见雪的古都的人们对雪的喜爱,今日的广播的内容都是广播员所表达的对雪的喜爱。但凡事都有两面,雪落在地上,融化后又结了冰,道路并不安全。雪夜的赶路人也因雪而苦恼,会掩住视线。
付沚今天下午到博物馆之后一直在带游客,车内的空调温度不低,付沚靠在座椅上不知不觉之间睡了过去。
梦里,身上被人盖上了东西,身子靠着的地方斜斜地向后倒,她差点醒来,又被人哄着睡着,那声音太过温柔,付沚沉溺其中,没有醒过来。
除此之外,梦里还有博物馆的丁香花。白色丁香花如其名,“丁”为“钉”,花的形状像是小钉子,“香”则淡香。她春天总是会过来看丁香,借着丁香花,偷偷看那个向游客介绍丁香树旁边那口古钟文物的人。
今天的雪,颜色与洁白的丁香花很像。
“新旧世纪交替之际的钟声,就是出自这口钟”
她醒来的时候,车子还在原处,距离00:00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梦里都在讲解啊,渚渚很敬业。”
她刚才都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