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二十分钟,老程拎了个白色帆布袋,气喘吁吁赶了过来。程伊刚好对着地面干呕了完,胸闷缓解,略微舒适,于是开了那个见妈妈的玩笑,程汉生立马就变了脸色,都没管她还发着烧,愤怒地搡了她一下,呵斥道:“年纪轻轻胡说八道!”
完全没有生病时亲人该有的温情。
程伊被突然的呵斥吓呛,嘴巴一扁,戏剧地掉眼泪,一哭起来没个停。
本来就不舒服,玩笑还开错了,老程凶她,男朋友依旧依旧依旧永远永远永远不在位,好难过。
她一边抽噎一边抹眼泪,看起来特别可怜,程汉生揽着她往拍片子的楼走,脸色讪讪,“哭什么,多大了。”
“你凶我。”她下巴颤得像冷风吹打的油菜,眼泪水落得直往他搀她的手背上打。
“我……算了算了,童言无忌……”程汉生拍拍她的背,又利索地蹲下,拍拍大理石瓷砖地,嘴里碎碎念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程伊拉他起来,“脏。”
“下次不许乱说话!”他很介意这些生生死死的。
“知道了,我就是难受了,快点吧,我想挂水了。”她喘不上气,如果身边是祁深洲,她肯定连走都不愿意走。面对同她一样玲珑个头的老程,不好意思耍这种小孩子的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