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反应,应是不知,害她白欢喜一场。
凭文字能量吸引来的,更该高兴的,程伊却隐隐遗憾自己不是关系户。似乎是这样的,她一直在凭实力颤颤巍巍,小心翼翼。高中是文科尖子生,作文作为模板挨个班传阅,小有天赋,后天也很努力,但最后同班成绩平平的两个同学同被级学校录取,大幅稀释了她的喜悦度与成就感。
其中细节不便赘述,到后来,那两个同学顺顺利利镀金回归,风风光光,去年学校百年庆,其中一个女生还被邀请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为学弟学妹做讲座。反观程伊,凭自己的双手和大脑摸爬滚打,想被暗箱一下,却被告知还是实力,心底冒出深深遗憾——一种作为如此社会制度下,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无力感。
“程伊,你现在挣多少钱。”祁深洲作罢手中动作,表情严肃。
“干嘛……”突然问这个干嘛,有点直接。
“我只是觉得……”祁深洲瘪下气,摆摆手,朝小树林里走,状态烦躁,“我抽根烟。”
程伊莫名其妙被甩在原地,傻掉了。
这男人变化也太大了?
祁深洲回来时,程伊手上的烟刚燃了一半,看她吞云吐雾,眉心紧拧,“你们自媒体圈是不是都抽烟。”
“镜头外大部分都抽。”程伊咽了小口唾沫,轻浮地冲他响舌,“搞创作跟你们搞钱的一样,压力很大的。”
祁深洲插兜,站了会,但她的烟燃得很慢,好会也没抽完,“戒了吧。”
程伊白他一眼,“你呢?”
“一起。”
“放屁。”
程伊不搭理他。要他戒烟,以前爱得特别浓烈的时候都做不到,何况现在,时间和社会理性都把感情稀释掉大半了。
“我说真的,”他上前,与她蹲在一处,裤脚上滑,凉凉的草尖戳上裸露的脚踝,他夺过她的烟,嘬去最后一口,用力拧熄在泥地中,“程伊,这根结束,我们一起戒烟。”
“干嘛,备孕啊。”她好笑,突然说什么戒烟,她根本戒不掉。试过一阵子,毕竟吸烟对皮肤伤害太大了,只是戒烟的时候,她咬坏了三个笔头,夹着笔就往嘴里塞,牙口倒是磨得不错,烟一点没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