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伊把脸埋进了味道不明的床垫,蜷缩成婴儿姿势。
平时她最洁癖,不可能不铺张床单直接躺,只是今日这么会功夫完全超过容量负荷,闭上眼睛,满脑子全是他的脸,耳朵边循环他说的“我们在一起吧”。
好像有只手,避开了蚊子包中心,在外面一圈不轻不重地搔挠,叫人越发痒痒。
她后知后觉,两只脚丫来回磨搓,想着想着闷笑起来,想着想着又臊出了汗,这也太莫名其妙了。
程伊睡着了,醒来有一条q消息躺在列表:【到了告诉我。】
她爬起来去洗手间醒了把脸,回复他:【好】
【路上空的话适当考虑一下?】
【如果你是在酒吧跟我说我会怀疑你喝多了】
【我很认真。】
真的很认真,每句话都有正确的标点,这让她这个学中文系的非常惭愧。
这么两句话,程伊翻来覆去地看,无意识睡了过去。
这次她做梦了,剧情完美衔接方才发生的段落。
祁深洲说要在一起,她紧张死了,广播里催促检票,他拉住她非要一个答案。于是她去了趟厕所,左右乱撞,男女厕所都分不清,出来后,她左右拇指使劲对抠,小声嗫嚅,“好吧。”
天旋地转,脸被他捧起,眼前一黑,他们亲了。
亲得有点深,挤得鼻孔都压扁了。程伊心跳蹦出正常人的极限,刚要喘气,脚下意识一蹬,怀抱着背包惊醒。
程伊被这荒唐的梦搅得尿意大盛,气鼓鼓冲去厕所,回来时祁深洲又发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