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侧妃只好点头,孩子落在她的名下,就归她管,万一出了什么事,谁会去指责一个嬷嬷,自然是冲着她来了。
可是太子身边没有多少女人,唯一有身份的就是她,春儿毕竟是嫡子,总不可能真给低位份的女人去养,那岂不是成了笑话。只要太子妃倒下,春儿必是她的责任,想通了这一点,肖侧妃倒也没了刚开始的抵触。
“是,那我就试着和他好好相处吧。”
“还是你最好。”太子从来不是一个好色之徒,肖侧妃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他喜欢的是她身上的一股韧劲。这个女人,虽然也被打磨的褪去了之前生硬的棱角,可是她的硬骨头还在,心中的事非还在。
不象有些人,迅速的迷失自己,为了权利和利益,什么都可以放弃,什么都可以算计。
太子说到底是军人,也是在如同军人一般的父亲手里长大,他的内心更倾向于认同那些有原则的人。比如说霍老爷子和杜将军这样的人,虽然他们致仕的致仕,挂闲职的挂闲职,但他迟早会重新起复他们。
而象现在围过来拍马屁,整天不干正事,净想着用原来的手段上位的那些人,他恨不得把他们拧成一团,揉吧揉吧有多远扔多远。
贾茁当天就知道了宫里发生的事,是包打听青儿坐着车特意回来说的。
用手捏了贾茁的手,“若是她想害别人,真是一害一个准,想害你,她还是回去修炼八辈子再来吧。不过,你怎么知道她会用福字袋害你。”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事若反常必为妖,君家巴巴的跑来,准没好事,所以这叫小心无大错。”贾茁摇了摇青儿的手,她也没办法了,只好过了太子爷的明路,不然以后怎么都说不清。
就算说的清,让她进宫一跪一陈情,再关个几天查查明白,她没事,肚子里的孩子可就遭罪了。
“君家这回真的栽了。”青儿暗示一句,便不再多说,看了娘和姥姥,这才回去。
溯云坊现在完全是自家生意,贾茁劝过公爹几回,请个掌柜他在家中享福。可是王狗儿不愿,只说闲不住,仍是日日上工。刘氏也说让他管着,少掏一份掌柜的月钱,何乐不为。贾茁看他们并不勉强,也只好由着他们去了。
板儿回来知道青儿来过了,便笑道;“这小妮子,倒成了耳报神。”
“可不是吗?不过她说君家栽了,好似并不是说这一回的事罢。”
“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事听听便罢了。”板儿不欲多说,贾茁就知道不该问了,换了话题说起了整理房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