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的王仁脑袋瓜子都是疼的,一甩袖子走了。
离了家,王仁走了几步,发现自己轻车熟路的走上了去赌场的方向,也懒得再换地方,顺着走进了自己常去的那家赌场。
“王爷,快来快来,咱们场子今天来了只肉鸡,要不要介绍您去来二把。”赌场的人悄声走到王仁身边,俯耳说道。
王仁眼睛一亮,肉鸡是指初来赌场这种地方,又有些钱财的好骗之人。做为赌场的常客,王仁怎么会放过呢,赶紧搓手道:“在哪儿在哪儿,带我去。”
肉鸡生的唇红齿白,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到我了到我了。”公子哥拿着骰盅摇来摇去,猛的往桌上一扣,还装模作样的往里头哈了口气,引得人发笑不已。
“我来。”王仁喜滋滋的上前,看这模样再无疑问,果然是个不知事的雏儿。
十赌九骗,外人哪里知道这些规矩。真正玩精的了,赌场给他们的才是正常的赌具。这种雏儿进来,给的都是加了料的赌具,比如骰子里就灌了水银。还要美名其曰,先交学费。
公子哥果然大输特输,短短时间,几百两银子从怀里扔了出去,王仁乐得眼睛都笑眯了。这些银子事后是要和赌场分帐的,分下来所得也不少了。果然是情场失意,赌场就要得意,他甚至庆幸家里婆娘的哭嚎,如果每嚎一回都能带来这样的财运,那天天嚎也不怕。
“我就不信了,来把大的,你们敢不敢。”公子哥一气之下撸下腰间的玉佩,“这是我爹送我的美玉,当初是五千两买的,作价一千两跟你们赌,敢不敢。”
公子哥输红了眼的模样,赌场里的人早就见惯了。闻言哂笑,特别是王仁,凑出一千两往桌上一扔,“别说哥哥不挺你,来。”
“好,这回比大。”公子哥眼里精芒一闪而过,就这么一瞬间的模样,让王仁有了片刻的恍惚。他犹豫了一下,看到公子哥白嫩的手指,开始自嘲,自己未免想的太多了。
“就依小兄弟的。”王仁也举起骰盅,有节奏的摇了起来。
灌了水银的骰子,想要摇大或是摇小,经过练习就能掌握。王仁是个中好手,自然是想大就大,想小就小。看着公子哥的小模样,早就将他的银子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开。”公子哥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砸下骰盅,王仁的骰盅也在此时落桌,相较王仁的轻松随意,公子哥的双手攥成拳,捏的紧紧的,粉白的脸,紧张的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同时开盅。”赌场里的人开口,王仁和公子哥几乎是同时揭开骰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