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花花,赤条条的哪里是什么小媳妇,分明是那个摸进门的小相公。
那上头的人是谁,有人定睛一看,妈呀,这不是小媳妇的丈夫李大郎,又是哪个。
“妈呀……”有人大叫一声,撒腿就跑。
剩下的人也是大骇,明明是来看小媳妇偷人的香艳事,怎么变成小媳妇她男人偷人,偷的也是个男人,这算怎么回事啊。
“谁,谁在外头。”屋里的男人听到动静,拎起放在桌脚防身的棍子就走了出去。
“杀人啦,杀人啦,流血了……”
生意人,到了晚上好算个帐,盘个货物,并不象一般人睡的那么早,听到动静许多人都走出屋子张望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故意撞到我棍子上的。”
“不许走,谁都不许走。”
小媳妇的院子里,十多个人乱成一团,不知何时大门洞开,一群邻居举着油灯过来。正好看到院子里卧着一个人,一头一地的血。而小媳妇的丈夫光着上身,就在腰上围着一件衣衫,已经被人牢牢抱住,不许他走脱。而他犹自挣扎着,强调他没有杀人。
而屋里,不知道是谁趁乱抱走了衣裳被褥,一个白花花的后生,捂着脸缩在床角抖成一团。
“是谁报的官。”路上巡逻的差役赶过来,将所有在场的人都带回了衙门。
缩在床角的后生,不知道是自己晕了,还是被人打晕了,差役只得找个了个床板把他抬了出去。
整条街的街坊都开了门看热闹,见用门板抬了个光着身子的后生出来,不少人还可惜道:“这么年轻,怎么就死了呢?”
“没死没死,没看到有两个光身子的吗?这是捉奸在床啊……”不怀好意的笑声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发出来的,差役才不在意两个男人偷情的烂事,随着这些人议论。
听说是两个男人被捉奸在床,不少关着门的人家也打开了门。有人竟然一语叫破了贾蓉的身份,大家一传十十传百,差役还没走出这种街,大家都知道王府的长史贾蓉跟个男人偷情的事了。
“我全听到了,他们在床上嘲笑王爷不行,没有人家李大郎有用,哈哈哈。”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连王爷也敢编排。街坊不敢附和,却都憋了一肚子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