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茁发现海月很会察颜观色,她眼睛刚看到哪儿,立刻就准备的把东西拿到自己面前。
“姑娘,有件事,奴婢一直想告诉您,又怕您多想。”海月偷瞄一眼贾茁,忐忑不安道。
“有关小彩?”什么事需要越过小彩,直接告诉她,自然是和小彩有关。
看贾茁的脸色当即垮了下来,海月吓的双膝一软,跪下道:“奴婢绝对没有背后说小彩姐姐坏话的意思,奴婢是,奴婢是……是怕小彩姐姐被人骗了。”
“被人骗了,什么意思?”贾茁这才收敛起神色,叫她起来回话。
原来,小彩这些日子一改之前的大方,用钱变得小气起来,大家私下还说她肯定是在攒嫁妆银子,哄笑之后也就罢了。
海月却发现,小彩偷偷拿自己的好衣裳送到当铺里当了死当。脖子上总挂着的那条金链子也不见了,精致的小玩意越来越少。
这些也就算了,可能是她要用钱。可是海月却亲眼看到有个婆子来找小彩,小彩极生气,可还是给了她一个荷包。
“那个荷包那么鼓,至少是几百文。”海月比划着。
“你没问过她?”贾茁一边打量海月一边想,小彩能遇着什么事,不告诉她也就罢了,居然没告诉青儿吗?
“奴婢提过两回,刚提一个话头,小彩姐姐就打住了,根本不许再问。奴婢是真的担心小彩姐姐,绝不是向您告状。我听说,听说有些坏人专门会骗人钱财的,还会做骗局,让人防不胜防。”
海月不安的看着贾茁,说出压在心中许久的事,即如释重负,又忐忑不安。
这丫头,居然这么机灵,贾茁头一回好好的打量她,意外的发现,她竟然生的很不错,只是习惯性的低着头,躲避别人的目光,让她以前都没有留意到。
“这事我知道了。”贾茁没说她会怎么办,也没说要赏她还是罚她,却见海月吁了一口气轻拍胸口。
“那就太好了。”真个放下这桩事,专心替贾茁打起下手。
做完几个盆栽,贾茁出去,小彩已经打了水过来给她洗手,又蹲下来拿帕子去拍她裙子上沾到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