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学生。”青儿在黑暗中吐吐舌头,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贾茁早起没有发现黑眼圈,却看到了几条血丝。
带着青儿上街,将所需的物品全部搜罗一通。然后跑到编藤筐的地方,画出样子,加钱让人给她现编了两只藤筐。
一只是可以背在身上,筐上还带着盖子,另一只是箱子,上头编了一个长长的把手,可以拖着走。
板儿没看别的,倒把两只藤筐翻来覆去的看,觉得十分新奇。
“听清楚了,如果需要紧急情况,就把最重要的东西塞到背筐里,扣上锁背起来就能走。这个大箱子,遇到不好走的路,可以在地上拖着走。底部加厚了三层,一般的路都不碍事。”
又指着买来的东西,特别是丸药,“我让人在上头贴了标签,写了名字,这是目录,什么名字对应什么病症,你自己看清楚再服用。还有手炉和银霜炭,我们这里都冷了,别提一路上,肯定是越走越冷。”
板儿一直含笑看着她,听她唠唠叨叨的说了许多许多的话,多到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加起来都不如这一回说的多。
“只要你在这里好好的,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板儿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封住了她的唇。
“我也要你好好的……”剩下的话,被他封入唇中,这一刻的吻,用尽了他们所有温柔,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的心意,用最原始的,最直接的方式传递给对方。
贾琏的玉佩到了王狗儿的手中,他带着板儿再次登门。贾琏捏着鼻子跟他交换了庚帖,想发怒又不敢,从头到尾都憋着一张苦脸,委屈的象个小媳妇。
福儿每隔一会儿便跑过来添一次茶水,送一次点心,其实是竖着耳朵听他们说了什么,好回去报给贾茁听。
屋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小把戏,贾琏却觉得丢脸极了,赶紧换完庚帖,承诺了等板儿回来再商定婚期,将他们打发走了。
今天换完庚帖,明天溯云坊开业,后天板儿便跟着周先生出了城。
而几乎是在同时,霍尚书将放在夏江府的精兵调至金陵,挂帅出征。而贾兰主动请缨前往,同去的还有杜将军的儿子杜骁。
李纨送走儿子,整个人都空了,短短几天便消瘦下来。将丫鬟吓的不轻,跑到贾家来报信,平儿抱了安哥,带着贾茁去看望。
“别听这丫头胡说,我哪有不好了,我好得很呢。”李纨嗔了那个报信的丫鬟一眼,却并没有苛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