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错了,儿臣不该听信忠顺亲王的一派胡言,都是他引诱儿臣,儿臣从来没想过伤害父皇,儿臣只是,只是不希望那个无德无能的女人窃居后位,让民心不稳。”
“大胆逆子,你还有脸提无德无能这四个字,朕看这个大殿上,最无德无能的就是你。你旁边那个,顶多就是无德,却不是无能。”皇上看着曾经宠爱过的儿子,对他的失望一点点加深。
“怎么,听不懂,那朕来告诉你,你信任的忠顺亲王压根不会推举你为新帝,你以为手握重兵,身体里还流淌着皇室血液的男人,会将龙椅拱手相让,你真是太天真了。”
“臣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父王,不,忠顺亲王他,他从来都最疼爱二弟,根本不拿臣当他的儿子。他只是想送臣来当质子,甚至想借皇上的手杀掉为臣,皇上明鉴,皇上明鉴。”
忠顺亲王世子以头呛地,磕的额头血肉模糊,皇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却没有半点叫停的意思。
只到他自己瘫软到殿前,半晕过去,才慢慢开口道:“你们这一支,演戏的天份到底是从哪儿遗传下来的,让朕想想,哦,有传言敏妃在入宫之前,颇为精通伶人之道。看,一个戏子生的儿子,不管是不是借了龙种,一样都是戏子。”
忠顺亲王世子睁开半闭的眼睛,缓缓眨了眨,头一歪,真的晕过去了。
“皇上。”大太监快步走上前。
“说。”皇上不由蹙了眉头。
“皇后派人来报,淑妃她……自缢,已经去了……”
“母妃,母妃……”大皇子跳了起来,就想往外冲,殿前侍卫哪里能让他走脱,将他团团围住,牢牢架住四肢重新按回殿前。
皇上愣了半响,“着礼部好生安排后事,谥号贞静。”
大太监快步走了,都不敢去看一眼大皇子的脸色。
一个贞字,不是惠,不是淑,不是贤,仅有一个贞字。贞节,贞静,试问哪个后宫的女子做不到,谥号都只能用个人人皆可用的贞字,可见是实在找不出优点了。
大皇子失声恸哭,奈何他的声音被如同黑洞一样的金銮殿吸进去,竟然并不让人觉得很吵。
皇上全程没有和秦吕明夫妻说上一句话,他们只是一个背景板而已,带上金銮殿就已经是他们剩余生命的全部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