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姑娘在信里对青儿诉苦,说自己规矩学的不好,被娘亲天天盯着,就怕她过年的时候出门坐客出了岔子。
又说三婶婶哭穷,过年的新衣裳都没做,害得她娘掏了自己的银子给她做的衣裳,就怕别人笑话他们家。
刘家的情况贾茁大略知道一点,老太爷将生意划分给了几个儿子,等于是分了产业不分家,平素都是各自开销。新衣裳什么的,理该各人出各人的,白惜这一出实在没有道理。
接下来杂七杂八讲了一大堆,又说了一件极好笑的事,也是关于三婶婶的,说她偷着摸的在家里挖地窖,婆子们一早就报给她娘知道了,她娘怕是她想藏嫁妆,只好当作不知道。
一屋子人明明知道她在干什么,又要装作不知道,甚至为了给她行方便,故意避开。
贾茁边念边笑,和青儿笑的滚成一团。白惜是有多不靠谱啊,连个小孩子都知道了,还当自己装的很成功。
“不过,姐,她挖地窖真的是为了藏嫁妆啊。”青儿将信折起来,已经下了决心,要和贾茁学认字了。
“怎么可能嘛,嫁妆是有嫁妆单子的,娘家留着底呢。再说赵家是那样的人家吗?”赵家真是那样的人家,也不会以商贾之身,能和这么多的官身打交道。
贾茁说完自己也愣了,是啊,那她为什么要挖地窖。
藏人?别开玩笑了,地窖可藏不了人,只有挖地道才能藏人,还要考虑通风等等措施,绝不是她弄几个人就能挖的。
藏东西?倒是可行,但肯定不是藏嫁妆。
白惜到底想藏什么成了小姐俩心中最大的谜团,最后还是板儿听到乐了起来。
“看看她最近买了什么不就知道了,如果什么都没买,那就是原本手上的东西,如果买了什么,那就是买的东西。”
贾茁砸了砸嘴唇,行啊这小子,脑筋真是越来越灵活了。
“可是我们怎么知道她买了什么?”青儿还是觉得自己找不到答案了。
“我们是不知道,这不是还有赵家姑娘吗?难道她就不想知道她的三婶婶藏了什么宝贝?”
贾茁替青儿回了信,也是拉拉杂杂说了一大通身边的事,装作无意的顺手记了一笔,“也不知道你三婶婶买了啥好东西想要藏起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地方的宝藏,准备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