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子文请的,好像是他的同窗带着几个妹妹过来玩,小姑娘家凑到一起就是气不顺,别管了我们来喝酒。”招呼的人看了一眼,轻松的说道。
“也是,女人家嘛,比来比去不就是衣服首饰,一件首饰不如人也能气上三天,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啊。”中年文士应和一声,举起了酒杯。
这件事对喝酒的男人来说,几乎是不值一提。可是放到妇人身上,意义则是完全不同了。李家妇人一把拎起女儿,一脸寒霜的拖住女儿的手,告辞而去。
元家的女主人,也是元子文的亲娘,把元子文和王天作都叫到跟前,先是跟王天作赔礼,叫人拿了两匹好衣料出来。
“听说你妹妹们的衣裳都被弄脏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帮我捎给他们,也算我给他们赔罪了。”
“晚辈不敢,本是长者赐不敢辞,但若提到赔罪两个字,晚辈岂敢收下,就是父母知道了,也必会责骂晚辈不懂事。本来就是一场误会,李家姑娘好心办了坏事而已,小孩子之间的事,哪有什么罪不罪的,更不用说赔罪了。”
王天作这么一说,当元家主母的心情好了许多。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耷拉着脑袋的样子她怎么会不明白儿子的心思,但元李两家早有默契。对于元家来说,和李家结亲不仅是门当户对,更是两家资源的整合。
“果然是懂事的孩子,比我们家子文强,他啊,还是个孩子。”
贾茁是孩子,元子文也是孩子,等于是双方都表明了态度。
王天作走后,元母将小儿子招到身边,严肃道:“你哥的大事办了,也该轮到你了,趁着你哥在家,咱们算个好日子,请媒婆去李家提亲。”
“提什么亲,给谁提亲,我才不要。”元子文到现在还不明白,怎么这事就扯到他要定亲上了。
“元子文,你不是小孩子了,该收收心了。这是两家大人之间的默契,没有你插嘴的份。”
“不就是李小佳的大伯在金陵当官吗?大哥前途远大,根本不需要别人帮扶。”
看到小儿子一脸天真,元母拍着胸口,气的直哆嗦,“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只需要知道就好。出去吧,去帮你哥招待客人。”
“阿娘……”
“出去,今天是你哥的好日子,你想在今天闹得元家成为别人的笑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