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良的身体抖了一下,也不敢抬起头,只急急忙忙地表立场,“不不不,小的不敢,陛下是真龙天子,小的就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怎么敢担您一声表舅。”
能被当今天子尊称的人,除了皇后与王家嫡系一脉,其余的人坟头草都个把人高了。
谢珣瞥他一眼,“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朕记得你还夸朕的手比一些姑娘家的手还好看——”
“不不不,是小的大放厥词。”范景良咬咬牙,“您要是不解气,不如剁了小人的双手出出气?”
断一双手总比全家赴刑场好。
“朕要你的手做什么?”谢珣轻瞥他一眼,“还是说在你眼里,朕就是个是非不分一通乱杀的暴君?”
可不就是吗?
想是这么想,范景良却不敢说。
“怎么会,陛下英明神武,小的万万不敢这么想……”
谢珣嗤笑一声,“把你手向上张开。”
范景良心中一紧,白着脸颤悠悠地伸出手双手,“陛下,您就给小的一个痛快,千万别用钝刀子。”
万一一刀没切下,还得砍第二刀。
“你说你的手被竹条抽出茧,朕瞧着可不像这么回事。”
“小人说的时候是有点夸张,但是我真的有被竹条抽过……”虽然从小到大他老子也就只舍得抽了那么一次,范景良心惊胆战地问道:“这…这夸张了一点点,应该不、不算欺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