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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剑尊体贴地帮着老者扶稳殿门,他眸中笑意轻浅,语气诚恳地建议道:“掌门何必去问别人呢?有什么想知道的,径直问我便是。”

“我自然会……”在老掌门不住地瑟缩后退的同时,喻见寒缓步迈进了殿中。他抬眸,扫了一眼殿中如临大敌的“老熟人”们,又笑了起来,字句清晰道,“为诸位一一解答。”

月易是除木虚掌门外,最为慌乱的人。他的脸霎时褪尽了血色,狼狈地想将手中的东西往身后藏,却不料越乱越错。

哐啷——

清脆的玉简坠地声,在空荡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

喻见寒循声望去,只见地上散落了几块音简。他露出了一种了然的神情,勾起了笑,缓步踱近,每一步就像是精准地踩在众人紧绷的神经上。

“月道友,这便是你替我留的‘罪证’?”喻见寒状似不解地询问,“你就是想用它来要挟我,让我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喻剑尊,我哪儿敢呢!”月易汗毛倒立,他连忙将音简踢得老远,以示清白。

喻见寒没理他的示好,径直看向了沉默的温秉言,笑道:“温道友怎么不说话了……方才不是还说得挺多吗?”

闻言,温秉言抬眸直视那人,他的眼神倔强锋利,像是极其锐利的刀锋。一人压抑着恨,另一人却眉眼含笑,四周死寂,几乎连空气都凝滞了,烛火摇曳瑟缩,似乎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

变故发生在瞬息间。

只见寒芒如疾电般掠过,霎时四周烛火被剑气拉扯,明灭了一瞬。铮然冷剑出鞘,像是蛰伏的银蟒,张着血盆大口直扑那人面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