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睡觉!”谢迟黑着脸,那一刻,他真就有一种自己在哄不省心孩子的错觉。
但是,像喻见寒这种的孩子,小时候也一定省心又乖巧吧。
心里不着边际地想着,谢迟却是缓声继续念了起来。
“云乾历,三十九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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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念大师,他们说我杀心重,你觉得呢?”
剑尖还淌着温热的血,白衣的剑尊缓步走进了庄严古朴的殿堂。
满座噤声,众僧皆低头不敢语。
青年却是垂眸勾起了唇角,他将剑缓缓收入鞘中,换上了一种虔诚的神色,道:“我觉得如此,所以特地前来求一份佛门的宁心咒。”
“层念大师,这咒怎么写,就按你的方式来吧。”白衣剑尊转头,黑黢黢的眸子直视冷汗淋漓的层念和尚,意有所指。
“当初你在初雨镇怎么写的,现在就怎么写。不过至于这墨料,就别用别人的了,用自己的才够诚心不是?”
所以,就用你的心头血,亲手为我写一份宁心咒吧。
第5章 东妄(五)
谢迟终于熬过了一夜,就像是分离出了两个自己,一个唾弃着自己耳根软没骨气,另一个又对着《九州轶事》两眼放光,直流口水。
不能这样下去了,他得赶紧赚钱,给自己腾间新客房,让喻见寒抱着该死的宁心咒过日子去吧。
他可是有名的大魔头,绝不能再这般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