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礼堂的人多得很,听说今天有什么大来宾,一个一个兴奋的要起飞,笑声不断。不过放了个热场的音乐,都手舞足蹈起来,有人直着腰在看,又懒得站起来,于是就看到了几个伸着脖子的长颈鹿,正寻觅着最美味的树叶。

“宵宵,我们坐前面一点吧,前排视野好一点!”杨凡也激动的很。

台上正由几个帅哥在跳舞,音乐有一点耳熟,但是苏宵烛叫不上名字。台下的欢呼声很大,看来应该跳的很好,不过苏宵烛没看出来。

表演正式开始,跳舞的,唱歌的,小品,都有,苏宵烛看的兴致缺缺。思绪不由得飘远了,明天就该交作业了,到底是牛顿还是爱因斯坦呢?

大礼堂门口,一辆黑色保姆车停下。

几个男人从车上下来,穿着打扮看起来很不好惹。

有个脏辫的,有个寸头的,有穿破洞裤的,有穿黑色皮衣的,还有戴着毛线帽的,更有穿着不知道如何形容,但看起来很便宜又很贵的样子,不像是一般人。

只有一个正常点的,灰色卫衣,黑色运动裤,头发随意散着,能挡住一半眼睛,但高挺的鼻梁又有很强的存在感,薄唇紧抿,除此以外,没有表情。

几个人大摇大摆的走进礼堂,走进后台,嘴里还说着什么要炸场,不能白来,加几个微信什么的。

但这位运动风少年,手指拽着自己的衣角裤缝,时不时的啧一声,低着头,嘴里念叨的很快,像是在练习什么词。

“魏落,干什么呢。两个手抓着裤子摆pose呢?这可不是走红毯,也不用留那拍照,快点的吧。”领头那个脏辫冒着火先教训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魏落思考了几秒钟。

“一会上台可不要怯场,大胆的唱就行,就你那脸,都不用唱,就会有人喜欢的。别紧张!”关键是千万别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汤。

这些话可并没有给这位运动风少年魏落带来什么安慰。

他还是纠着衣角,嘴里嘟囔着:“草,早知道特么的今天这么热,老子穿老头背心来了。”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在紧张。

“老子肯定比你个龟毛唱的好,当我这几年白混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