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盖看他一眼,又隔着门看宋颂房间,喵地叫了一声。
“您歇着吧,我去看看你……”最后一个字没说出口,余浪长期跟喷子打交道的神经告诉他,这话宛如是在骂人。
余浪伸着懒腰,拉开门走出去。
宋颂到现在都没回消息,余浪以为她还没醒,上楼走到门边刚抬手,虚掩着的门在昏暗走廊露出一丝光亮。
他犹豫了下,小心翼翼推开门。
被子整整齐齐叠好放在床尾,窗户开着,涌进雨后湿泥的味道,桌上放着半杯温热的水,还有瓶喝了一半的蜂蜜,整个房间非常整洁。
余浪挑眉,放轻了脚步下楼。还没到一楼,隐隐谈话声从会议室传出。
仔细听听,还提到了“冠军”什么的。
距离拿pen冠军已经过了一段时间,现在才开始高兴是不是太迟了点?至于大早上起来就拉着周岚和顾北方在复盘室里唠嗑?
不对……没准是顾北方和周岚后知后觉高兴,硬拽着宋颂聊天也不一定?
余浪贴近磨砂玻璃房,听着里面的对话。
这里面似乎不止三个人,还有陌生的中年男女的声音,他觉得熟悉,但……
会议室里,两位中年人坐在一边,对面坐着一言不发的宋颂和两位战队管理员。
“冠军都给你们打下来了,你们还要怎样?”中年男子平静地问,“是要把一辈子都葬送在这儿了?”
顾北方出来打圆场:“宋叔,您别着急,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能拿冠军不仅是我们战队的荣誉,这意义对队里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宋母抬手打断顾北方:“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就想知道,我现在要带我女儿走,要付多少违约金?”
宋颂早意料到会有这么一个对峙的过程,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周岚气得一直在旁边做无声的深呼吸,刚想说话,桌下的衣服被人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