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依然脑子里突然想起司尧被打成重伤的狼狈模样,火气猛地窜上来:“凌俏,你随意玩弄别人的感情,不仅不愧疚,还这么正义凛然,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
“我就是自私啊。”凌俏喝了一口酒,她可从来没说过自己高尚,“自私有什么不好?刀枪不入,铁石心肠,谁都别想伤害到我!”
陈依然醉得不清,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凌俏,又指自己,“那我们算什么,这些年哄着你,捧着你,给你提供情绪价值,你就利用我们这个?”
她异常激动,满脸都写着愤愤不平,脑子被酒精烧糊涂了,阴阳怪气地骂道,:“凌俏,你他妈活该家庭不幸,活该孤儿……”
何善恩见情况不对,伸手去捂陈依然嘴巴,陈依然扯开,继续吼道:“你活该,活该爹死娘不要!”
凌俏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叫陈依然的名字。“你给我闭嘴!”
“我就要说,你自私自利,你活……”
凌俏端起盛满酒的酒杯,倏地朝陈依然泼过去。
这杯酒没能让陈依然醒过来,反而增添了她的怒气,她抹了一把脸上冰凉的酒液,也倒满一杯酒,抬手就朝凌俏脸上泼。
募地,手腕被一股力量攥住,回头,只见男人阴沉着一张脸,眼眸森森地看着她。猛然一拽,陈依然倒在沙发上,手里的酒杯掉到地上,酒水泼了她一身。
“贺哥哥,凌俏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勾引你,和你在一起都是利用!”陈依然嘲讽地笑了两声:“只有你还把她当成宝,殊不知,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贺今寒压根儿没搭理陈依然,略过她,走到凌俏坐的沙发面前,蹲下身,凝着她红彤彤的脸,轻言细语地说:“我来接你了,还能不能走?”
“不能。”她声音小小的,很是心虚。她不确定贺今寒来了多久,刚才的话他又听到了多少。
“那你什么时候能走了,再回东山?”
凌俏立即摇头委屈得不行,眼睛泛酸,她强忍住泪水,伸出手,嗲声嗲气地喊:“哥哥,抱。”
贺今寒起身,弯下腰,双臂伸过去先把人揽住,再收紧力度细细密密地锁在怀抱里。凌俏像只无比乖巧的小猫咪,依偎着他。
路过陈依然,贺今寒冷漠的眼神扫下去,“看在俏俏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但以后别让我再听到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