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唇，干涩的嗓音吐出一句：“今天，我能不能不去？”

这是向瑶这五年来第一次拒绝裴夜寒的命令。

空气沉默了两秒。

他的声音淡漠，却带着危险的气息，“你不乖了。”

向瑶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泛白，和她的脸色一样。

“我身体不舒服。”

对，她不乖了，任劳任怨了五年，她突然想反抗一次。

又或许，她想要看看，裴夜寒是否在意她，哪怕是一星半点。

话筒那边男人冷嗤出声，“向瑶，当年设计进屋爬我床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娇弱。”

他语气森冷，更多得是嘲讽！

向瑶正要反驳。

“不去也行，那就让向之煜代替你去喝，嗯？”

向之煜是她的弟弟，本就体弱多病，裴夜寒明摆了就是在威胁她！

向瑶瞳孔一缩，神色当即慌乱：“我去！我马上就到！”

“给你十分钟。”

裴夜寒冰冷的声音戛然而止，电话只剩一阵忙音，像催命的符咒。

向瑶只觉得空气格外稀薄，她像是一只溺水的鱼，连呼吸都不会了。

眼泪划入嘴角，她喃喃出声——当年设计你的事，其实不是我做的……

医生见她打完电话，“向小姐，你一定要积极配合治疗……”

向瑶踉跄着离开，顾不上医生的苦口婆心，她只有十分钟。

医生摇头叹气。

得了这种大病，平常女孩子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像向瑶这么镇定的。

而且连个陪着来看病的人都没有。

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