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跃沉声道,“林知,你不一样。”
林知盯着无名指上的火玉戒指,这戒指宛如她和祁跃,已经摔的粉碎了,就算强行的恢复但上面无数的细小裂痕是永远掩饰不去的,
“我怎么不一样了?你那个时候担心你的菡儿在异国他乡遭罪,便让我去交换,说我有能力完全可以保全自己,到后来,你有了能力,逼迫白宸夙把我交出,一意孤行的把我带回皇宫,你怎么也不想想我也是人,也有感情,也有心,也会痛啊”
“是啊,你是帝王,你有很多身不由己,白宸夙也是帝王,可他为什么就可以在根基不稳之时,不顾众臣的反对执意立我为后?后宫仅我一人?”
林知终于把目光从戒指上移开,抬头看了祁跃一眼,“事在人为,你祁跃并不是身不由己,你只是利益熏心,纳妃是笼络重臣人心最简单最稳固的手段,你只是不想舍弃这样的便捷的好机会罢了”
林知微微一笑,“不过也可能是你没有碰到一个真正深爱的人,如果真有那样的一个人出现,什么理智,什么利益,是完全都可以抛弃掉的”
平日有些话林知总放在心理,不想说也不屑说,因为她知道那些话就算她说了,也没有什么半点效果。
只是现在祁越对她这幅用情至深的模样,好似一直对他冷淡的自己才是错的一样,那些话便哽在心里让她不吐不快。
祁越听了林知的话并没有发怒,只是沉吟了片刻,
“在皇宫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从小接受那样的熏陶,那时父皇虽然身体健壮但身下佼佼者不少,野心家更是很多,每个皇子、每个王爷心里都打着心里的小算盘,对皇位虎视眈眈,虽然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王爷也不错,但是当你真的在那样的环境之下,身边都是那种氛围,渐渐的你也会变成那种人”
“父皇把皇位传给我,那就是对我的信任,祁家的江山不能毁在我的手上,也同样不能走下坡路,这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儿女情长固然重要,但这江山,这千千万万的百姓又何尝不重要,我知道我所执意做的这一切对你不公平,但是我还是不能放手放不了手”
林知不知道祁越到底在她身上为何这般固执,是情还是爱,或者带着其他的心思,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感情这种事也没办法说的清楚但看着那总是强大的祁越的脸上难得染上了一丝无助,林知觉得曾经身为男人的她或许也多少了解他的想法。
叹了口气道,“算了,事情都这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现在肚子里有了这个小东西,也实在没有心思想些其他”
看着祁越因为她微微放松的话而变得豁然的脸色,林知心中苦笑一声,反正他们现在的关系已经这样了,总不能再糟糕了吧
林知重新搬回如绘宫,其他嫔妃纷纷前来贺喜。
此时她已经怀孕六个月,几日的时间肚子似乎又大了一些,身体的重心也随之扭转,走路也开始不固定了起来,人也渐渐开始变得容易疲倦,腰也变得经常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