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容脚步顿住，他伸手拉住岑柠，并叫住她：“岑柠。”

岑柠脚步被迫一滞，她错愕回头。

暨容目光凝视着她，神情一如既往认真。

像是思考了一下措辞，他半晌才开口说：“我可能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也不擅长表达，我更不知道该怎么跟女生相处，但我会试着去改，我希望你能开心，如果我有什么地方你觉得不好的，还请你一定要告诉我。”

他最后虔诚庄重的语气，感觉像是在洽谈一件多么神圣重要的事情一般。

以至于岑柠听后，不得不铭记下来且回味一遍，才敢说好。

天呐，怎么会有这么闷但又认真计较的男人，她不得不又在心里默默感慨一遍。

但岑柠同时又欣喜，暨容认是一如既往地认真了些，但好歹开窍了的感觉。

两人一起上了楼，临近分别时，岑柠依旧邀请他明天一起去上班。

岑柠：“我让司机明天来接我了，你也别挤地铁了，和我一起吧。”

暨容敛目，好看的眼睫倒映出一层阴影。

心底的情绪作怪，他静默了片刻，婉拒了：“我们还是公司见吧。”

“好。”岑柠也不强求，就猜到他一定不会接受。

两人道了晚安，开了门，岑柠刚褪下包，正要关门，忽然暨容又喊了她一声。

“岑柠。”

“嗯？”她侧身探出头。

暨容立在门外，片刻启唇说：“晚安。”

不是才刚说过晚安吗？

岑柠愣了一瞬，下一秒又缓缓笑开。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