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季云淮昨晚掰得太用力造成的。
“我先起床洗漱。”薄幸月绕过这个话题,没正面回答。
见人趿着拖鞋,跟只小鸵鸟一样钻进浴室,季云淮单手抄兜,不自觉从身后跟了上去。
浴室里,她扒拉下睡裙肩带,对着镜子里看了好一会儿,几处都是一片红痕,休整了大半天也没有消掉。
薄幸月硬着头皮挤了牙膏,慢吞吞漱口。
一系列护肤流程走完后,季云淮仍好整以暇地靠在门边等她。
薄幸月抬睫看他,未置一词。
这姑娘起床气挺严重,看上去是真没打算理他。
季云淮拦着她的步伐,没让她从浴室出去,单手一拎,把人抱到洗手台上坐着。
薄幸月的吊带睡裙从肩膀处下滑,胸线半敞,长而卷的秀发睡一觉起来也不显得乱糟糟。
“还生气?”这个角度,他刚好跟她眼睛平视,漆黑的眼瞳波澜不惊,“我昨晚的确弄得重了,没忍住。”
薄幸月下意识打断这个话题,喊道:“季云淮。”
“几点了?”
他漫不经心地回:“下午两点多。”
“我今天晚上还要上夜班。”薄幸月左看右看,语气莫名娇嗔,“痕迹遮不掉。”
“要我再给你涂次药吗?”季云淮问完话,弯腰去捡无意中捡起掉落到地上的皮筋儿,而他的脖颈之下,全是挠得指甲印儿。
两个人身上的痕迹彼此彼此,谁也不输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