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笙闭上眼睛,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看,他走了。】

那声音邪肆又幸灾乐祸,不断重复,好像永远不会停息。

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下巴下滑,一滴一滴地落在了他的黑衣上。

傅云笙的意识逐渐模糊,他猛的关上门,留下了地上的点点鲜血和谢驭的那把孤零零的剑。

【我早就说了,世上从没有什么好人,你当初都快把他打死了,他还能爱你?】

【别做梦了。】

——别做梦了。

别做梦了

那四个字在脑中不断重复,一遍又一遍侵蚀着傅云笙,傅云笙有些艰难地走进屋子,几次差点支撑不住倒下来。

几步路被他走的好像几百步几千步一样,无比漫长。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走到了桌边,沾上鲜血的时候一把握住了桌上那颗鲛珠。

鲛珠不小,但也并不大。

它散发着微弱的热度,只有一点点,但对傅云笙来说,却足够了。

不断充斥在脑海中的邪性声音,像杂草一样,野蛮生长。

而那颗鲛珠就像照进黑暗中的一丝光芒,让所有野蛮生长的杂草都停止了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