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笙垂眸喝着药,目光又落在了谢驭的手腕上,手腕上的伤疤被袖子挡住了。

谢驭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袖子,又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看什么?”

傅笙垂着眼睛说,“你手腕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谢驭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了一下,然后又快速恢复正常,他把药送到傅笙嘴边,声音冷的好像在寒潭里淬过一样,“打仗还能不受点伤吗。”

他再次抬起了手,汤勺已经递到了傅笙嘴边,但傅笙却没有张口去喝。

“你说你手腕上的伤是打仗的时候受的?”傅笙看着他说。

刚刚他问那个伤口的时候,谢驭眼里的戾气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那个伤口,分明是自残所致。

他到底为什么

会受那样的伤。

谢驭把勺子收了回去,直接端着药碗,捏着傅笙的下巴一碗给他灌了进去。

傅笙忍不住咳了几声,谢驭本来没管,起身走了几步像是要出去,可他又忽然停下,回来很轻很轻地给傅笙拍了拍后背,直到他缓过来。

缓过来后,谢驭给他渡了真气,然后目光冰冷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把傅笙塞进被子,“睡觉。”

傅笙瞳孔骤缩,感觉额头那个被他亲过的地方,有些烫。

谢驭好像要走。

傅笙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忽然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