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驭,只有一个。”
临死前,他听到他说。
十七轻轻合了合眼,忽然自嘲地笑了。
“你和他很像。”
“谢驭,谢国师。”
“很想很像,几乎一模一样。”
沈赢的声音和初见时重叠到了一切,十七笑着笑着就哭了。
谢驭,谢驭
他从头到尾,说的都是谢驭。
是驾驭的驭,不是玉石的玉。
他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替代品,当替代品不想做替代品的时候,当他不那么像他的时候,那他也就彻底失去了他的价值。
十七看着那道明黄色的身影,鲜红的血迹从白绸做的衣服上晕染开来,如冬日红梅绽放一般好看。
他送来捂着伤口的手,轻轻往前抓了一下,在地上留下了两道血痕。
他终于,做回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