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窗户后,沈赢又回去了,走到一半,他才站在床榻不远处忽然清醒了过来。

谢驭已经去忆州了。

他不在这里。

这里没有人怕冷,不需要关窗户。

皎洁的月色从窗棂照进来,光芒缥缈清冷,三人陡然生出了一丝凉意。

沈赢面无表情地回去了。

他独自一个人躺在床榻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头顶挂着个明黄色的香囊,香囊上绣着一只小小的貔貅,最角落里用红色针脚歪歪扭扭绣了个驭字。

那个驭字是谢驭自己绣上去的。

他说貔貅招财进宝,万邪不侵,要在床头挂个貔貅保护他。

沈赢一把摘下了那只香囊,把它扔掉了脚底。

他爱上了眼睛,但又觉得周身空荡荡的,没有人抱着他缠着他,在旁边“沈赢”“沈赢”地喊他。

沈赢重新睁开了眼睛,他翻了个身,在闭上,眼前还是他。

这一夜,是沈赢又是直接等到了天亮。

早上小太监进来喊他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脚下的香囊,沈赢几乎是直接跃起推开他捡起地上的香囊的。

小太监看他的眼神非常不对。

沈赢也觉得自己非常不对,他把自己这种行为归结于,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