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纳伦僵直着身子看着谢驭抬起的小拇指，轻轻抿了抿唇，伸出手勾了上去，“就那么开心吗。”

博纳伦很不屑拉钩这种小孩子才做的事，但这是他的小美人鱼鲜少与他亲近，他怎么能放过这个机会。

而且，他笑的是那样开心。

就像那天他在珊瑚从中见到的时候一样。

“嗯！”谢驭重重地点了点头，小孩子似的歪头傻笑了一下，“我都不记得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出过门了，真的好想去外面啊……”

博纳伦的新疼了疼，他目光微微下垂，半晌没有说话。

“对了！”谢驭忽然抬起眼睛，他对着博纳伦粲然笑了笑，“巫师可以让我自己去逛逛吗？我会在天黑之前回来的！”

博纳伦抬起眼睛看他，黑色的衣袍在水中飘荡，面具下的表情谢驭看不到，但他那半截面具下的嘴唇却缓缓抿成了一条直线。

好像……不太情愿呢。

谢驭轻轻舔了舔唇，他亲密地抓着博纳伦的袖子，拉着他撒娇，“我就是想自己走走，巫师就让我自己逛逛吧，巫师不是很强吗，你如果怕我跑，那给我下个巫术好不好，只要我不回来你就能去抓我的？”

他眼睛依旧亮亮的，仰头看他的目光十分让人留恋，就好像他是真的在爱他似的。

博纳伦有些留恋这样的感觉。

他的修长的手落在人鱼后背漂亮的蝴蝶骨上，一下一下剐蹭着，让谢驭有些痒痒的。

谢驭脸色微微变了一下，白生生的脸颊上瞬间挂上了两处绯红，他轻轻鼓了鼓脸，垂下眼睛小声说，“不可以吗……”

清澈干净的嗓音已经有些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