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厂长蹲在地上,“咱就真的没别的招了吗?”

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严,沈航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秦蓁和马厂长面对面的蹲在地上,中年男人手里头拿着报纸,懊恼的拽头发,他的发量不错,完全不怕使劲薅。

而秦蓁则是托腮蹲在他对面,像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那样,带着几分稚气。

稚气。

沈航想了想,这个词用在秦蓁身上实在是太新鲜了些。

可他一时间也的确找不到更合适的说辞。

现在的秦蓁带着几分孩子气,平日里可看不到。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咱们也不差呀,专利还是咱的,再说了这种协议都是规定了时间的,两年的时间他们也得想法子破解不是?”

因为托腮说话,秦蓁的声音都有些不同,带着几分含糊不清。

“老马同志你整天读书看报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呢,科学研究就像是金字塔,越往上就越小一撮撮。”秦蓁两个手指头恨不得捏到一起去,只留下一点点的缝隙。

“而想要爬到这个塔尖上,有些路是必须要走的,就比如他们的极紫外光,传统的干刻法已经不够用了,他们想要研究更多的波长,那也必须在湿刻法基础上,这意味着什么你懂吗?进入千禧年后,每一台光刻机都必须使用湿刻法,哪怕安材倒闭了,我们也可以通过收专利费用赚钱,这才是躺着都能赚钱呢。”

马厂长从没怀疑过秦蓁有多动症,但这姑娘现在可不是太顽皮了些?

一手作山,一手攀爬,倒是有几分攀登者的神韵,“你就指望着收专利费过日子?”

见到了世界之广阔,怎么甘心屈居于这狭小的斗室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