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他虽然也不太爱笑,也不爱说话,整日里冷着个脸,但脸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就远没有长大之后那么有威慑力。
反而有一种诡异的思想早熟小朋友的萌感。
她一时之间不由笑弯了眼睛。
“笑什么?”
枯涸的嗓子终于得到了滋润,岑轻衣摇摇头说:“没事,就是我在想,终于见到你了。”
到底养气功夫不如成年,长大后的沈千山面对她这样打出去的一个直球尚且能够撑着说一句“胡闹”,可小雀儿却被她弄得满脸通红,“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半晌才憋出来一句:“我知道了。”
这样的他实在是太可爱,她忍不住抬手想捏捏他的脸,然而却被小雀儿一个后仰躲了过去,他训斥道:“别闹了,仔细手上的药。”
他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出口,岑轻衣顿时感觉自己的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痒,像是无数只蚂蚁在往皮肤里钻,她轻轻地“嘶”了一声。
“你就这么跑上昆仑,只是生了点冻疮,没有要了你的命,也算是你运气好了。”小雀儿拿过一直摆在床头的罐子,手指抠出来一块,拉过她的手就往上糊,“好好痒着,这药不错,应该不要几日就能好全了。”
他嘴上凶巴巴的,但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
岑轻衣看着他的动作,一颗心像是被跑在了糖水里,甜滋滋的。
她的师兄啊,别人都怕他冷冷的态度,却不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温柔的人。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去,梅胜雪想来是在找彻底除去小雀儿身上隐患的办法,很少出现在他们面前,而折花也只是偶尔出现。
在他们谁也没有说那个差点要了小雀儿命的法阵的事情。
小雀儿是不想说,而岑轻衣却是心里记挂着事情。
她始终记得,在阆玉宫中折花曾经想要带着小雀儿投入火炉,被梅胜雪阻止的事情。可她整日里被禁锢在梅胜雪设下的禁制中无法出门,几次旁敲侧击地问小雀儿,可每次都被意味打断,也没得到什么答案,所以她不知道这件事在此时到底发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