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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客官说笑啦,小店可是实实在在的良心。不然客官您上楼看看,一定是这十里八乡最好的!我可以拿我脖子上这颗脑袋跟您保证,不然呐,我就把头拧下来给您当蹴鞠玩儿。”

难得见到这么会说话的掌柜的,岑轻衣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打趣道:“真的么?”

一说到这个,掌柜的来了精神。他笑嘻嘻地开口,露出门牙上的一个小缺口:“那是,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我可是消息通,十里八乡的事情我都知道,更不要说是哪家店住得如何了。”

“哦,这样么?”他短短几句话里已经出现了好几次十里八乡,岑轻衣忍笑,福至心灵问:“你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人要找门么?”

“什么门?”

“就是有没有什么没有办法出去的那种地方?”

“啊?”

掌柜的眼神都有些变了。他的表情在“全是疑惑、完全没有听懂、这位客人莫不是个二傻子”和“她是客人、要尊重她”之间摇摆不定,微妙地卡成了一片空白。

岑轻衣摇了摇头。

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句话指的到底是什么,又怎么可能指望描述给别人听能明白呢?

她拿好挂着门牌的钥匙,拖着一身疲惫上楼打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即是一人半高的雕花大床,镂空的圆形窗户前八仙桌、博物架应有尽有,仿古的瓷器附庸风雅地依照八卦的方位摆放。

还挺讲究的。

岑轻衣把自己摔在大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随着她的呼吸声逐渐平稳,房间一角的空气忽然扭曲了一下,接着裂开了一个黑洞,一只绣着银色卷云纹的雪白鞋子踏了出来。

自昨日一别,沈千山是真的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