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山十分顺手地拿起公筷夹了一块鱼肉,将鱼刺仔细挑出来后放到岑轻衣碗里。
紧接着他的筷子顿了顿。
他怎么会这么自然呢?
自然到就像是做过很多次了一样。
沈千山面上丝毫不显,岑轻衣一点也没察觉,习惯性地换上公筷给他也夹了一只鸡腿,想了想将另一只鸡腿夹进城主碗里:“你也吃。”
“好,好。”城主喜笑颜开,关切地问着岑轻衣,“你可有受委屈?受委屈了就和爹说,爹给你做主。”
这话半分不客气,竟全然不顾沈千山还坐在旁边,显然是还未将他看在眼里。
城主至今还认为沈千山能到这一步只是靠运气,其实他本人并没有那么大的威胁。
因为始终还是敌对关系,城主和沈千山在席间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吃过午饭,沈千山不欲多停留,城主道:“近来我找到一点好玩的东西,想必贤婿一定喜欢。来人,带上来。”
他拍了拍手,左右侍卫顿时会意,拖出来一个穿着城主府侍卫服饰、被绳子捆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他浑身上下都是被人用刑打出的伤,像扔死狗一样被扔到地上,看起来若再不上药,必定命不久矣。
城主笑道:“这礼物是有点破了,贤婿若是喜欢,我可以再给你换一个。”
沈千山眼神骤然冰冷下来。
这是在威胁他,他手里不仅有将士亲属,或许还有这些潜伏进去的探子。
沈千山冷冷道:“不必。”
说着,他着人将这人带去随行军医那里,叫上被城主和他刻意避开的岑轻衣道:“走。”
岑轻衣正被一群据说是从城里偷偷跑出来的小孩缠得头疼,闻言正好脱身,她冲小孩挥了挥手,和沈千山一起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