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轻衣疑惑道:“怎么回事?师兄你放松一点,血渗得太多了。”
好不容易包扎好,岑轻衣直起腰来,盯着沈千山的眼睛半是抱怨半是心疼地说:“师兄,你就不疼么?”
无论是在原世界还是在衍生小世界,沈千山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从来不将伤放在心上。
可就算他恢复得快,难道他就不疼么?
沈千山也沉沉地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说:“习惯了。”
岑轻衣的心尖上就像是忽然被人掐了一把,泛出一阵又酸又苦的感觉来。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你总是说习惯了,可是多疼啊,而且关心你的人看见得多心疼啊。”
沈千山垂下眼帘不再说话,岑轻衣以为他不想理她了,替他将东西都收拾好,道:“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等到她快要将门关上时,沈千山忽然没头没脑道:“没有人。”
“什么?”
岑轻衣一时摸不着头脑,但沈千山已经背对着她躺下了,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她也只好作罢。
只是沈千山既然已经歇下,岑轻衣也不好再去打扰他,和他亲近的计划暂时搁了下去,于是她就在他府上到处和侍女小厮们搭话,毕竟她对于这个小世界所知道的也只是一些简单的概括信息,她觉得自己应该多了解一些。
然而沈千山府上的人虽然对她的态度恭敬,但显然被训练得很好,除了“将军大人生性冷淡、不爱生人接近”之外,她什么消息也没得到。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就已经黑了,岑轻衣也只好在侍女的带领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先是打仗一样地给沈千山处理伤口,再是到处打探消息,她这一天也过得疲惫,她刚闭上眼睛就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咔哒”一声轻响。
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