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帝王道:“父王,对不起,我……”
他还没说完,帝王便一把上前抱住太子,想像小时候一样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但太子早就已经长得比他高壮得多,他只好抬手将太子的头压在自己肩膀上,声音里带了一丝哽咽:“你这不孝子,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太子刚刚苏醒,尚且有些虚弱。他握起拳头,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地在帝王身上撞了一下,道:“父王,我没事。”
帝王道:“好了,这两位是钦天司使,你能醒来还多亏他们。”
太子一听“钦天司使”四个字,立刻抬眼,看到岑轻衣熟悉的脸,他立刻做贼心虚地抬起袖子遮住脸,但转念一想,人家应该早就看到他的脸了,又讪讪地放下袖子,尴尬地拱手正色道?:“多谢二位。”
看来他也知道王族嫡系是不能去参加钦天司使的选拔的。
这位太子殿下……还真是意外地愣。
岑轻衣偷笑一声,沈千山道:“不必多礼。你且告诉我你为何会这样,这枚舍利子你又是从何而来。”
太子想了想,坦言道:“听闻极西有宝物现身,此次我便去极西探访,谁能想到宝物没看到,反而是误入了一座战场遗迹,被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凶物缠上了。后来我从一条颜色漆黑的河里拿到了那枚舍利子,没成想被撞到了河里,再之后……”
他仔细想了想,最终摇摇头道:“再之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总之一睁眼就看到了你们。”
沈千山又问了些问题,但太子却不知道。
岑轻衣莫名地有些在意他所所的战场遗迹,突然道:“你去的战场遗迹,你知道它的具体位置么?”
太子道:“这……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吹来一阵大风,沙子迷了眼睛,再睁开眼时我已经在那之上了。”
沈千山颔首,问道:“此事我已知晓。你可还有不适?”
太子道:“没有了。”
沈千山起身道:“既如此,这枚令牌便算是用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