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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现在还有什么抗争的资本吗?他越不服,就会越受罪。

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时的屈辱算得了什么,只要他能尽快脱离困境,他以后有的是报仇的机会。

顾岩踩着玻璃渣子,一步一步走到谢琦面前,缓缓跪下,任凭玻璃渣子扎到自己的腿上,把自己的运动裤染成血红色。

“对不起,我错了。”顾岩低着头,眼角含着泪,屈辱的求饶道,“我求你,放过我。”

谢琦抱臂在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薄唇微启:“大点声。”

“对不起,我错了,我求你,放过我。”顾岩忍受着极大的难堪,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谢琦看着跪在地上,俯首称臣的男人,只觉得心满意足,她大手一挥,便脱离了顾岩的梦境。

顾岩抬起头,看到眼前的女人终于消失了,这才长舒一口气,结束了,可算结束了。

经历了这一场莫大的羞辱,他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沉沉的难受,也顾不得满地的玻璃碎渣,一头就栽了下去。

然后,玻璃碎渣扎到他的脸上,头上,他疼痛不已,抬起头,就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遍体鳞伤,鲜血淋漓,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啊的一声,顾岩忍不住大叫,腾的一下,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黑暗的环境让他有些无所适从,他打开床头灯,橘色的灯光,似乎给屋里带来了一丝温暖。

原来是做梦啊,真是一场噩梦,梦里的场景,未免也太真实了。

他不由自主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皮肤仍旧细腻光滑,没有一丝血痕。

可是,顾岩仍旧觉得胸口乃至腹部隐隐作痛,似乎伤痕都掩藏在光滑的皮肤之下,只是他看不到而已。

顾岩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他缓了缓心神,清醒一些之后,又重新躺回床上,这才发觉,床单枕巾,甚至连被子,都被汗水濡湿了,他躺在上面,有些粘腻,很不舒服。

顾岩无奈,只好起身,换了一套床单被褥,又冲了个澡,擦拭干净,才重新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