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周末,盛兰月带着容祁办了转学。
对学校说的是工作调动,而对带了容祁三年的班主任还是透了一点点情况。
从办公室出来后,容祁停住脚步,又折返回去。
一向骄傲的大男生第一次地了头,软声求老师,能不能把那张同学录还给我。
秦婳写给我那张。
带了无数届学生的易老师一眼看透了这个孩子。
她叹气念着这世道真奇怪,又从一堆教科书底下拿出了那叠花花绿绿的纸。
容祁只翻了一下就准确无误地抽出了其中的一张。
他小心地叠好放进口袋,对着易老师鞠了一躬。
低声说着,谢谢老师。
那段时间,容祁和秦婳闹了些矛盾,两人已经很多天没有一起上下学了。
所以,容祁也不知道,自己离开,秦婳是不是根本就不会在意。
这个答案,他觉得自己永远也拿不到了。
那天夜里,容祁跟着父母上了一辆车,轻装简行,悄无声息。
容祁坐在后座,看着楼下微弱的灯光一点点消失在视野里。
那晚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埋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