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正好打开。
容祁擦着头发走出来,冷不丁就被扑了个满怀。
郑浅光脚踩在地毯上,紧紧抱着他的腰身,头埋在他的胸口,蹭了又蹭,“容祁,你回来了。”
容祁愣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轻声哄着,“嗯,洗完澡就出来了。是不是这里隔音不好吓到你了?”
郑浅摇头,“不是的。”
我只是有点后悔。
后悔我们彼此分别,流浪了十年。
她忍住喉咙里的哽咽,仰起头,“容祁,我想听你离开明市以后都做过些什么,行吗。”
容祁眉头微动,目色放远。
那些陈旧的过往从眼前划过,一帧一帧,都带着不好的回忆。
即便过了很多年,他再度想起仍会觉得惊心。
沉默片刻,容祁按住她的头,声音沙哑,“可能有点吓人,不怕吗?”
郑浅拔出自己的脸,“我是握着手术刀救了无数生灵的人,我才不害怕。”
只要不失去你。
我就什么都不怕。
容祁阖住眼,吻了吻她的唇峰,柔声道:“好。”
这一晚,容祁像说睡前故事一样,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