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的声音越来越小。
像被雨打落的花瓣一样轻柔。
一捏就会碎。
容祁静了一瞬。
而后,他抬手按住了她的后颈,往前压了一把,抵住了她的额头。
容祁用拇指指肚揉着那一小片发烫而微颤的皮肤,用很低很小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已经不打招呼地在你面前消失过一次了。”
“以后,我去有方向,回有归期。”
—
回来以后,郑浅先拿钥匙去了容祁住的房子里喂了小水,然后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拖鞋躺下。
这一躺就是两个小时。
她的脑子像个录音机,反复播放着容祁说的那句话。
他说自己去有方向,回有归期。
去,有方向。
回,有归期。
郑浅想着,不自觉地跟着念出声,感到身体的瑟缩正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