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凉的水顺着喉咙滑到胸腔,再沉入腹中,最后被体温暖化。
分明是凉意,但郑浅总觉得自己跟吞了一团火似的,烧得慌。
她偏头看着隔壁主卧室的门缝下透出的微光,知道容祁还没睡,不由握紧了玻璃杯。
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郑浅总算明白了这句话。
只是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郑浅抿了下被凉水润泽的唇,做了个决定。
剧组人多眼杂也不好说话,可她的脸皮好像也不够支撑自己在家里跟容祁提这个话题。
忽然,她想起了今晚容祁提过的同学会。
老同学见面少不了要喝点酒,到时候她借酒壮胆、装醉问话,好像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了。
打定主意后,郑浅漂浮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她把杯子放回茶几上,揉搓着指尖,感受着已经淡掉的温热。
又对着玻璃杯低声说了句,“谢谢你的水。晚安。”
回房后,郑浅躺在床上,觉得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想想怎么回家。
设想的几个方案里都没法保证妈妈不察觉异样,最后她放弃挣扎,打算让容祁帮忙找个开锁师傅来。
翌日,郑浅醒来后,先检查了自己的脚踝,确定肿消了大半、行走时的痛感也减轻了很多后,决定去准备早饭,再顺水推舟跟容祁说自己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