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让她知道自己陪她吃了药,按照她的性格,估计又要想尽一切办法补偿自己了。
他不要补偿,更舍不得她自苦。
“有空的话就烧壶水给我,一会儿拿进来。”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这话是对郑浅说的。
容祁虽然嘴巴有点坏,但是也为难她。
郑浅点点头,逃跑似的溜去了厨房斜对门的餐厅里。
水开的空档,她靠在旁边等了会儿,顺便往厨房望了两眼。
容祁身上的衣服已经成了她给的米白色衬衫和有些发白的牛仔裤,都是很久之前的款式。
衣服虽旧,但穿在他身上却不紧不松,长度适宜,衬衫贴着挺拔的背脊,裤子正好垂到脚踝。
他挽起袖子,叠了两叠到小臂上,露出一小截白皙匀称的肌肉,冷白的手指握着银色的刀柄,每一下都干脆利落。
仿佛像制作艺术品。
背影透着温润、清隽,又沉稳的气质。
对于郑浅这种没有厨艺天分的人来说,看容祁做饭真的是赏心悦目了。
平时的房子安安静静,今天难得多了些声音。
厨房外是水渐烧开的咕嘟声响,厨房内是清脆的切菜声。
到处都泛着鲜活的气息。
郑浅盯了一会儿,又别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