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她不敢去打听他的任何消息,也不敢翻出任何和他有关的东西。
因为一旦牵扯出回忆,那个雨夜里无尽的伤痛就会如暴雨般不断侵蚀她的心。
尽管她不愿意承认,可她实实在在地念了他很久。
可回头看看,这样的念想似乎有些过于沉重了。
见到容祁的这几天,她像刺猬一样对着他,前两天江边的事,她还没缓过神来。
可他的道歉,一把推到了千层山。
郑浅收回思绪,呼吸一点点顺畅,神色也渐趋缓和。
这十年的执念让她无法放下自己年少时喜欢,反倒是容祁的坦荡,让她觉得有些事或许不必如此执着。
他这声道歉来得意外,倒也及时。
一些过往她不敢回忆的事,都被这声道歉洗去。
连带着对容祁的念想,一并散了。
郑浅想着,弯起了唇角。
原来放下一些事,没有想象的那么难。
是她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容祁看她原本有些苍白的面色红润些,眼神也渐渐有了微光。
他放下心,轻声问了句,“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