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薄的眼皮染上了粉,那张独特的厌世脸上生出各种各样的情绪,少年扬手指了下身后,狼尾又长了,被特别粗糙的扎了个小辫,几绺没有扎上,凌乱的披在肩后,一看就是出自他自己的手。
其实数月以来,很多人都在说,“小鱼,不然把头发剪了吧,一个男生,留着头发干什么?多不男人啊。”
齐木鱼言简意骇,“不要。”
他不想剪头发,他还想让茯苓给他一次又一次扎头发。
如今,齐木鱼终于再次开口:“郁姐,帮我扎头发,扎完我就走。”
茯苓欣然答应。
两人回到au战队的休息室。
选手们还没有回来,只有他们俩。
茯苓拆开少年的皮筋,没有梳子,她便以手代替,温热的指腹掠过少年洁净的头皮,缓缓往下,齐木鱼就像是一只正被撸的猫咪,舒服的喉咙里快要打呼噜,他眯着眼睛,认真的观察眼前镜子中的女人身影,她站在他的身后,同样面貌认真,他想,她可真好看啊,如果能给他扎一辈子头发就好了。
只是他们终有分别的时候。
穿着敌队队服的少年站在她眼前,临走前,他回头,开口:“你说的那句夺冠就恋爱,还作数吗?”
茯苓莞尔,“作数。”
争强好胜是少年本色。他说:“我会赢的!”
孙哥等人恰好推门而入。
一行笑语连连的众人,猛然听到齐木鱼的宣誓,看了眼对方身上的队服,再看了眼门口的门牌,是他们战队休息室啊?
好家伙,此子竟然嚣张到站在敌人地盘上宣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