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着茯苓说了一串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夏泽再次讶异的发现,这个人类很有脑补天赋。

他垂着鸦青的睫,在一片黑暗中,目光第一次准确的锁定少女的面庞。

夏泽陡然一怔。

那张极具东方气息的美人面孔上,并没有任何泪水,只有一种柔软的依恋,无声的悲伤,仿佛面前的人,对她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存在。

这种神圣而重要的存在,仿佛是连对他哭泣,都是在亵渎他。

她这么喜欢奥尔斯,那为何又要跟他们兄弟们约会?

难道是……

想从兄弟们身上寻找与丈夫相同的相似处?

想把兄弟当成丈夫的替身?

几乎是顷刻间,夏泽就得出了问题的答案。

他还没来得及为兄弟们被耍而感到不悦,茯苓五指就穿过青年冰凉的指尖,十指紧扣,将他的手放在唇畔哈了一口热气。

一道雷电在窗外劈开,她纤薄的肩被惊得颤了一下,近乎于自言自语的说,“奥尔斯,你知道吗,今天我做了一件大事。”

夏泽看着自己被扣住的手指,眯了下眼。

听到她慢吞吞的说,“我们的婚礼就好像是一场梦,自从梦醒了,你离开了我,我就一直被困在原地,被这座古堡中的佣人欺负。”

其实哪怕不在古堡,这里的大小事务都瞒不过夏泽,他自然知道人类长嫂受到佣人欺辱。

他更知道,就在今天,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将所有欺负她的人一一打压,只是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所以他没有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