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默了默。
心魔在他脑海里说,“晏秋,告诉你父亲,她是你的妖宠!不要因此与父亲生了嫌隙!”
冰蓝色的月光洒在晏秋脸上。
他看着父亲,目光镇静。
“她是我的新婚妻子。”
说着,晏秋眼角余光牢牢盯着茯苓的面部神情,企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感动。
然而,哪怕他为了她对抗父亲,她脸上依旧只是含着一抹浅笑,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少年心中不由自主生出一抹浓烈的恨。
心魔在他脑海里爆发出一声大笑,“哈哈哈哈!晏秋啊晏秋,你自诩尊严比天高,结果一次又一次把自己推向自取其辱的境地,真可笑!真可笑!”
是啊,真可笑。
为何不管他怎么做,她都能毫不动容呢?她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不成?
如果能听到晏秋的心声,茯苓一定会说,若是几句动听的承诺就叫喜欢的话,那可能每时每刻都有人坠入爱河。
淮南王看着儿子,语态平平,“流溪,你跟我过来。”
晏秋怕茯苓跑了,先把她送回卧房,才跟着父亲穿过府内重重庭院,廊腰缦回,来到王府祠堂内。
晏秋站在母妃的灵位前,目光沉静。
淮南王却是再也压抑不住满腔怒火,怒喝一声。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