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权当没看见,十分冷漠刻薄的说。

“以至于后来啊,周家害得渝州动荡了数月,无数人因此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甚至妾身原本有个刚出世的弟弟,也在那场动乱中,惨遭贼人劫持杀害……”

周薄轻并不知道,今天茯苓是刻意带他来到这边,也是故意说出这些话。

他一直因为过去的仇恨憎恨唐家。

但有朝一日,她将血淋淋的真相剥开给他……

当他赖以生存的信念和仇恨,其实背后藏着无数因果关系,他一家才是罪大恶极的恶人,却理所当然伤害旁人,他的信念会动摇么?

茯苓觉得自己可真是太坏了,竟然擅于击溃别人精神。

她缓了语气,弯起唇角,“这周家可真是大恶人啊,还好当初妾身祖父手腕铁血,将其男女主人……”

“住嘴!”

暴怒终于从口中忍无可忍迸发出来,年轻的军阀突然伸手按住茯苓肩膀。

他眼瞳又深又黑。

其间仿佛流淌着危险的沼泽恶气。

茯苓踩着他的痛点不依不饶,还要张口,“将周家男女主人……”

周薄轻直接将她推到墙壁上。

女人精致的肩胛骨撞在墙壁凸起的石块上,男人随即俯上去,像是某种丛林野兽将头颅凶狠压下,制裁了那张没完没了的唇瓣。

在满目疮痍的破棚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