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自信的觉得两者兼备,但主要是后者占了上风。

她唇若丹霞,雪白贝齿咬住长褂上的盘扣,就那么的——微微一扯。

“噼啪——”

从喉结到心脏处蜿蜒的一整排盘扣顿时一一崩裂,邵金玉都不知道茯苓是什么时候下的手,等反应过来后,他被迫露出一大片肌肤。

北部的阳光从不热烈,更遑论男人位高权重,不必日日农忙耕种,皮肤白得像是轻薄的饺子馅,令人不由想到,在上面纂刻上鲜艳浓烈的印记一定非常好看。

茯苓垂首把额头贴在上面。

“这样听得才清楚。”她说。

邵金玉却忽然觉得自己仿佛顷刻间饮下了一大口热油,那沸腾的油汁跳动着,顺着嗓子眼滑入了心口。

真是可怜呢,那面紫檀木的八角鼓都好像快被敲碎了。

身为鼓手怎么能那么用力?

茯苓脸上露出几分怜惜,朝着心口方向轻轻吹了一口气,轻声慢语一句,“它好可怜的,好像都快离家出走了,是不是它的主人虐待它了?那不如来妾身这里,妾身一定待它如珠如宝,妥善安放。”

“……”这女人,这女人是妖孽转生吗?

上辈子绝对是狐狸精吧!

这一切不过短短时间,她却像是历经风月的高手,又介于魅惑与纯真间,令人分不清这到底是她的虚伪手段,还是真情流露。

邵都督心跳得好像在赛马,面貌却冷得恍若月宫寒冰。

他下定决心抓住茯苓的腿腕,想把这根绞住自己的藤条拨开。